许少倾

平添劳乱,蹉跎善良。

【薛晓】与生(二十九)

这是一章过渡,可能没什么意思(自我感觉,所以写在最前面)但是久违的,我终于想起来这篇文里还有宋道长和阿箐

然后感谢 @我的爱情不在这尘世 小可爱的打赏,给你笔个芯

那个在之前思慕下面的留言我看到有想要后续和番外的,既然大家喜欢,那我就大概会写一两个那个背景下的小短文之类的番外

然后最近的留言一直没回复真的和大家说句抱歉,等过两天我去集中回复一下,爱你们。

感谢阅读。



拨云其五

 

自薛洋那份言说求和的密信发出去过后,便仿若石沉大海一般,迟迟未收到回音。

 

金光瑶是一个谨慎又果断的人,没收到回信之前,薛洋一时间也拿不清楚那个人的想法,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拖着一身病痛状似同晓星尘玩闹度日,在暗地里自己做些打算。

 

按理说,那堂堂敛芳尊是了解他品性的,如自己这样睚眦必报,他又伤自己这般重,贸然言和怕是难以使人信服。

 

如今之计,只得等待,若半个月后再没消息……

 

薛洋攥紧了指尖,待到松开时,里面仅剩一朵四分五裂的花。

 

初春的寒潮散了去,温暖的春风扑面而来,惹得人纷纷褪了厚重冬衣。薛洋这几日心情也比以往好些,尽管那份刺骨冰冷仍未除去,却已不再如冬日中那般难捱了,而夜晚略凉时,他亦可以此作为借口去搂住身侧那人的腰身。

 

他唇角牵了一抹笑,心道这般想来,妙哉。

 

“薛洋。”

 

他闻声望去,只见是晓星尘站在梨花树下,他怀里抱着那日奏过的瑟,一袭白色长衫,发丝上白色银纹发带被风扬起,划出温柔的弧度又落下。

 

晓星尘同那晚春将落的梨花,皆是雪白的。两物极为相称,若是可以,薛洋真想看那人一直如此站在梨花下。

 

“怎的不理人?”

 

趁薛洋出神的片刻,那晓星尘已经走到了他身边,将瑟摆在了身前,后又疑惑望他。

 

“这般盯着我作甚,难道我脸上粘东西了?”晓星尘笑着去捏薛洋的侧脸,那人竟也不躲,任由他去捏,眼底还泛着笑意。不知为何,晓星尘眼前模糊了一瞬间,他急忙眨了一下眼,那莹莹水汽才没有从眼角落下。

 

他猛然意识到,虽身处绝境,但这般短暂的祥和美好,却是他一直以来想象之中的模样。

 

如果可以,真想让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下去。

 

关于金光瑶和这世间是非,晓星尘心里暗自有了计较。

 

“并非,只是……”薛洋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,敛进自己掌心,用手指轻轻敲着那人的手背,“你们修道之人都生的如此好看吗?”

 

“你说什么傻话,相貌如何与修道有关?”晓星尘话既出口后才明白薛洋言中深意,便又感到好笑,语气里都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意味,“你便是这样整天想着如何取闹我吗?”

 

“瞧道长这话说得,什么取闹,分明是夸奖。”他说的理直气壮,那双微微弯着的眉眼里盈满了得逞的欢愉。

 

“先不同你计较这些,这瑟我拿来了,你之前说好听,那可要自己弹弹试试?”

 

晓星尘转眸看他,明明只是普通的眼波流转,在薛洋眼里却被镀上了一层别的什么东西,让他愈发移不开眼。

 

“高雅人家的玩意儿,我就一市井流氓。哪有这命,听听就得了。”真没想到,当时自己不过随口一说,晓星尘竟也记得清楚。他心脏里似乎涌进了什么暖意,而后那温度自经脉蔓延至了全身,略有些发凉僵硬的指尖亦如被唤醒了一般,变得温暖起来。他同晓星尘在一起时总是这样的,莫名其妙便觉得置身于暖水中,暖到让人甘愿溺死。

 

“其实不难,我教你可好。”

 

薛洋单单那般看着他,便能见他眸底萤光。鬼使神差间,他却发现自己没法拒绝晓星尘。

 

“手这样按下,然后拨弦试试。”晓星尘修长的指尖压在其中一弦上,然后拨弄了一下,瑟音圆滑悠远。

 

那薛洋本就不把这事儿放心上,便随手拨了一下,却是不经意带动了其他弦,顿时一阵杂音扰人。

 

晓星尘将手抚于弦上,杂乱不整的瑟音顿时停止。他握住薛洋的指尖,将自己的手压在薛洋的指尖上,带着他拨弄了几根弦,自己以另一只手扫弦和音,一听竟也有几分幽清廖远。

 

“很久不闻你的琴声了。”一段终了后,女声自二人身侧传来。

 

晓星尘抬眼见了那人,便立马起身一拜,唤了一句师父。薛洋越过晓星尘去看了她,竟是个面容年轻的貌美女子,看上去不比晓星尘大多少。

 

薛洋不师出她名下,自然不需那般多的礼节,而常人都会想到的道谢他也分毫没有意识。于是他仅是看了那女子一眼,便又将目光放在了晓星尘身上。

 

她摆了摆手,示意晓星尘不必多礼,“我见你家这位倒是恢复的不错,你自己那一身伤可也养好了?”

 

嘴倒是够快的,薛洋心道,这才几天,晓星尘就把他俩的事儿给抖到他师父那儿去了,要等以后还不得天下人皆知。

 

“多谢师父记挂,已无大碍,只是薛洋体内之毒难清,暂无解救之法,我心甚忧。”

 

抱山散人闻言深深地看了薛洋一眼,那眼神里的情绪太过复杂,就连薛洋也不能尽为看透。

 

“你二人……同我来吧。”

 

宋岚那边

 

他时常在想,晓星尘果真脾气极好,不然何以结交这么个……说好听了是活泼,说难听了是闹腾的姑娘。

 

说什么不认识道长,若是吃了糖葫芦,麦芽糖,街口的小笼包说不准就能认识了;还有没听道长提起过宋岚,若是有了糖人,风车,最厉害的蚂蚱就说不准能想起来了;再者说道长没说过让宋岚来接她,若是听了街南的曲儿,喝了茶楼的白牡丹,看了杂耍队的表演说不定道长就说过了。

 

若不是受了晓星尘之托,他当真想撂担子走人,哪里还会陪着那小姑娘东奔西走。

 

“那位道长现在还好吗?”

 

阿箐唇间突兀地蹦出这么一句,带着近几不可查的轻颤。

 

她或许是一直在害怕这样问了会得到不好的答案,所以才一直拉扯着宋岚不让他说正事吧,而如今却也做好了面对真相的准备,不管事情成了什么样,她总是要面对的。

 

“……他和薛洋在一起,没事。”

 

宋岚不知如何解释那两人之事,只得暂且粗略地说将人糊弄过去。

 

“他希望您怎么安置我?”

 

“星尘托我照顾你一段时日,他说等事情过去后再去接你。”

 

“既然如此,麻烦您了。”

 

TBC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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